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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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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錢絮註意觀察了下妙妙的狀態, 見她並沒有受到深夜某人的絲毫影響,她淡定地翻了個身,繼續入睡了。

發出響徹村莊的那一聲叫喊過後,程雙意拎著她的大包小包, 二話不說也想著要離開這裏;她兒女似乎並沒有撞見恐怖如斯的場景, 沈棲月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 爬起身來,踏著月光,一路追著出去, 連鞋帶開了都沒有註意到:“媽媽, 你又怎麽了?”

她拖著沈重的步伐,卻沒有觸碰到母親的胳膊。

這自然也驚動了節目組的人,紛紛表示拍攝還在繼續,他們就都在這個家的其他房間停留, 認為一墻之隔而已, 他們並沒有看見任何不應該看見的,認為程小姐只不過拍可能是因為旅途勞累, 故而做了個噩夢。

“你們覺得難道僅僅是噩夢嗎?”

程雙意不滿制作組的態度,認為她是他們重金請來的,剛剛自己都已經受到了驚嚇, 第一時間竟然不是安慰她, 而是告訴她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這絕不可能。”

飄蕩的衣架之下到底掛著什麽她沒完全看清, 就算不是那些玩意, 總也覺得莫名令人害怕。

“要不, 你們幫我把房間換回來吧。”她表現出對之前的茅草屋也不是那麽排斥了。

制作組的副導演冒了出來, 他也是半夜被工作人員給吵醒的,“程小姐, 你難道沒有想過,人家現在都已經睡覺了嗎?”

“那套原本就是我抽簽抽到的,理所應當就是我今晚歇息的地方,我為什麽不能換?”

副導演身後的工作人員拉了他一把,提醒著副導演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程小姐,勸他不該招惹,誰知道這位副導演也是個火爆脾氣,這大半夜還不容易能夠休息一會,還得聽程雙意的鬼哭狼嚎,他忍無可忍:“你一會要這一套,一會兒要那一套,我們綜藝之後的游戲還怎麽玩?”

“全憑你一個人做主嗎?”

“我不管!”程雙意重重地將行李箱摔倒在地, “那我現在就要走!”

綜藝的主持人也出面了,趙雯的丈夫陸坤在江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他不介意將世俗而又現實的一面和程小姐打了個招呼,“你既然要走,我們制作組也沒辦法多作挽留,畢竟這種事情強求不來的,只不過合同上面的違約金也希望程小姐屆時能償還。”

程雙意被人這麽一說,當即不爽了。

她本身最近手頭並不寬裕,而她媽媽又突然回江城,等於說處處受到牽制,她沒有錢,交不起違約金,只能硬著頭皮留下來:“其實走也不急於一時的。”

“我就是想難得住一陣子無所謂了。”

比起短暫的驚恐,程雙意更不想過的是手頭緊的日子,那樣的日子她從前沒有過一日,之後也不會過。

利益的權衡之下,她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和大家夥客客氣氣道:“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只不過我膽子小,也沒來過這荒郊野外的地方。”

陸坤讓副導演幾人先去休息,而他自己卻留下了,他警告的話說得也還算委婉,但是一點就透。

“程小姐,並非我們故意為難你,我們後期確實可以剪輯,但也不可能一刀切的,你這樣反覆無常,讓我們完全不知道你下一步又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

“我都說了我勉強先住著。”說完,程雙意下意識地就後悔了。

她只能抱著孩子回房間,狹窄而又破舊的民房裏突然多了小孩,也怪煩人,程雙意一點也不喜歡有人擠占自己的獨立空間,就連自己的兒女也不例外。

可她現在也完全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沈棲年,沈棲月,你們陪媽媽一會兒,不會怎麽樣吧?”

沈棲月支支吾吾道:“媽媽我們也是人,也會害怕的。”

程雙意的小女兒這下總算是完全清醒了,扣qun:扒霸三〇泣七捂傘六看最新完結肉文清水文她不知道自己媽媽撞見了什麽妖魔鬼怪,但是大多數的大人難道不應該保護自己的小孩,讓小孩子免於這樣的風險嗎?

可是,他們的媽媽怎麽偏偏要把他們置於同樣的危險的境地當中?

“可我想回到原來的床上去睡覺。”

沈棲月心一狠,覺得就算自己投奔了媽媽,也沒有理由在所有事情上尊崇媽媽的意見和想法。

程雙意大失所望,便問起了自己的兒子,兒子為她從沈祈那裏騙來那麽多的好處,她理所當然更為器重自己兒子一些。

可是,她發覺自己的兒子也不過是個膽小之輩。

他根本沒有那麽膽。

還沒有聽聞有關驚恐的片段,他的身子已經蜷縮在了一起,“要不,媽媽,你睡到我們那裏去吧?”

“也不是不可以。”

程雙意換到另一件更小,更壓抑的房間之中。

倘若有個人陪在自己身邊,好歹能壯壯膽,結果沈棲月和沈棲年這兩個孩子完全沒有安慰她的意思,沒過多久就直接睡著了,根本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兩個孩子頭沾到枕頭上就呼呼大睡,差點把她整得神經衰弱。

而幾乎這一整夜過去,程雙意眼下的烏青愈發嚴重,她可以丟人現眼,卻不想在錢絮面前丟這個人。可縱使粉底如何遮蓋,卻無濟於事。

……

錢絮一早醒來,神清氣爽地在後山邊打了水,然後不緊不慢地最後繞回大家集合的地方。

見狀,程雙意昨晚受了不少的驚嚇。

但這一切又怎麽可能平覆一個人三年無緣無故的付出呢?

今天要去拔藕,行至一段淤泥處,還沒等錢絮有所打算,歷史教授李玫已經準確做出了論斷,“絮絮比較擅長做飯,我會生火,夏夏負責清洗並且送一部分到鎮上,她的知名度不是最高麽?”

“程小姐,不如你去淤泥裏拔藕吧?”

程雙意做夢也沒想過,錢絮也不知道在一天之內籠絡了多少人,大家竟然起齊刷刷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把這麽重的體力活推給她。

但她還沒來得及同意,發覺就有人在暗中、踢了自己那麽一腳,而接下來看上去就像是自己主動跑到淤泥裏,主動去把藕似的。

她連連想要起身,卻發覺攝像機已經對準了她,她還沒來得及露出標準的笑,就踉蹌地直接在地裏摔倒。

一片狼藉。

不知道多少臟汙就這樣吵著她撲面而來,她潔白的手臂上,她的頭發絲上,都沾染上了田地裏泥巴的味道,那種味道簡直是另一場噩夢的開端。

如果知道來到這裏簡直開啟了地獄模式,那程雙意一定不可能參加。

哪怕兩個孩子跪在地上求她。

她原以為是個擠破頭皮也要上的節目,結果自己的慘狀可想而知,可為了自己所謂的形象,她卻無法直接痛罵在場的每一個人。

違約金就像是頭上的一把利刃。

錢絮並沒有臉上露出太多的於心不忍,可默不作聲做下這一切的李玫卻轉而在私下告訴她,“我學歷史這麽多年,也一直清楚一件事,沒有千百年來一層不變的制度,這放在人身上,也完全說得過去。所以做這些也不過順應我自己內心的變化。”

“我對她的觀感很差,”李玫挑明,“和你無關。”

“謝謝。”

而經歷了這半天搓磨的程雙意憔悴不堪,罵罵咧咧地終於離開了拔藕的錄制現場。錢絮也註意到兩個孩子走前仍然試探性回看她一眼,她趕緊將視線錯開,免得又背有心人利用了過去。

說不定,程雙意憑借這一個鏡頭出圈了。

錢絮知道程雙意想紅,但絕對不是以這種方式去紅,程雙意生平最在意自己的顏面,結果這會兒自己因為癱坐在泥地裏狼狽不堪的醜照出圈。

想必她心中肯定很難服氣,當時的程雙意並沒有想太多,她想這件事情發生以後,她肯定要去找錢絮算賬。

結果,她稍作清洗,終於露出自己白皙的皮膚的時候,發現了下一個環節,他們要乘著皮劃艇過一片水域,她也沒想,就要對錢絮直接下黑手。

李玫早就知道人心險惡,卻也沒有想過程雙意會惡毒到這種程度,他們確實不知道農村這潭水的深度有多少,至不至於死人,但直接對人下黑手,陷入險境,這未免也太可怕了。

就算節目組的其他安全措施已經到位,隨時有水性好的工作人員陪同,誰也不能保證這樣必定有驚無險。

她有意提醒著錢絮。

錢絮卻還是執意和夏婉上這一艘船。

她想著對方粉絲基數大,之後要是和自己一起落水了,說不定擅長捕捉細節的粉絲們能夠查明自己和他們影後落水的原因,這樣一來,說不定程雙意的名聲徹底爛了。

事先還問了問夏婉的水性好不好。

“我之前是國家的游泳運動員,你覺得我可能會不擅長嗎?”

“倒是我不了解了。”

“沒事,”夏婉沖著錢絮一笑,“我總覺得那個人是沖著你來的,被波及也是在所難免,可我覺得理虧的人是她,也不知道怎麽會做出如此沒有底線的事情來。”

“忘了和你說了,其實我和老公學過一陣子的海釣,所以經常在大西洋那面的漁船上,自然而然也會一些最基本的修補小技巧,”夏婉對年輕的錢絮很是欣賞,她從錢絮身上看見自己一位顏姓朋友的形式作風,她喜歡她身上的不驕不躁,“如果你希望船翻,我當然能陪你一起掉水裏,可如果你不願意掉進這冰冷的水裏,我想我應該也有辦法。”

“那就謝謝夏小姐了,我或許沒那麽想當落水狗。”

錢絮發覺自己那點小心思一覽無餘了,索□□了個底,總不至於為了粉絲對程雙意的幾聲抗議,大冬天的讓她們自己真掉入水裏。

……

程雙意上了小船,一直往錢絮身上的方向時不時看著,只不過顧及安全的工作人員這麽多,她想那個女人掉入水底以後,之多也就吃點苦頭,沒啥大不了的,她反而讓自己一家扮演著善良的角色,這不,已經提早讓兒子拿著一身橙色的救生衣了。

但錢絮和她的隊友安然不動,破壞的小船沒有發生任何的故障,好像在瞬間徹底被修覆如初。

她不信,錢絮還能這麽容易地轉為為安。

可就是這麽頻繁地張望著,甚至於到最後她親自起了身,導致了她自己這條小船上重心不穩,直接翻了一面。

沈棲年總算明白她的媽媽苦口婆心讓他留著這救生衣的原因了。

水不算深。

可程雙意又摔了個前仰後合,鼻腔裏全都是水,上岸後不可置信地看著好心救她的工作人員,“你們安排的這什麽游戲啊?”

“是不是要害死我才能如願啊?”

她作為一個母親,完全沒有發覺自己兩個被帶走正在換衣服的小孩。

沈棲月這會兒總算清醒過來:“我覺得,我們不管怎麽努力,媽媽可能都不會愛我們,以前是我自作多情……”

“你能不能別說這種話?”

沈棲年被妹妹支配了將近半年,他已經過上了他們替他選擇的且無法回頭的生活,他完全不明白沈棲月的想一出是一出,口口聲聲質問自己的妹妹道,“難道你覺得我們還有可能回到錢絮的身邊嗎?”

兩個孩子並沒有談妥,沈棲年自認為自己比妹妹更加成熟,認為他們做出了選擇,沒有理由回頭。

經濟學人有個爸爸經常看見的詞語,叫做“沈沒成本”。

他的妹妹聽不進別人的話,主見大得很,不依不饒道:“可我想回去——”

回到過去,不管怎麽樣,錢絮不會棄他們於不顧,也不可能對他們兩個濕透了的孩子不聞不問。

既然想要回去 ,沈棲月裝可憐裝到了極致。

她拿著自己即將要換上的衣服,渾身濕透的她小跑到錢絮身邊去,“你可不可以給我換身衣服?”

比起以前的使喚,這一次沈棲月說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更像是小心翼翼的請求。

但她並沒有引起錢絮的尷尬,程雙意頂著烏青的黑眼圈已經走到她親生女兒的身邊,“這麽點事,也需要外人替你代勞嗎?”

她心急如焚:“我來幫你,快過來!”

之所以沒有正面錢絮這個人,是因為在落水這件事上她理虧,明明她在別的船上做的手腳,不知道怎麽會輪到自己遭殃。

拋開這件事不說,她心底又滿是嫌棄,沈棲月找誰不好,偏偏又要去找錢絮?

這裏滿屋子都是人,其他工作人員也沒有袖手旁觀的意思,可自己的女兒卻要忤逆她的意思,親自去找錢絮。

那之後看見這一片段的觀眾該怎麽辦,難不成,他們憑借著小孩的選擇斷定了她這個人親媽的無用?而程雙意不會忘記,造成這一切局面的,竟然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又是在做什麽?

可回過頭,錢絮已經在其他嘉賓談笑風生了,不見得有半分被打擾時的陰霾,她理智得完全像個她口中的“外人”;而自己卻在無謂的小事上不斷消磨。

程雙意開始厭倦這兩個小孩了。

無論明顯與否,她還得適時扮演這合格的角色,以免遭致網友們群情激憤的謾罵。

兩天的綜藝終於告一段落,所有人都在戀戀不舍,相互交換著自己和孩子們的聯系方式,而程雙意面色憔悴,如同參加了一檔變形記。

……

綜藝結束後,趙不回來接言妙妙,不過順道也接下了自己。

錢絮暮然回首,回頭看見掛在那小洋房之上飄蕩著的白色襯衣濕答答的,浸潤在這潮濕的天氣當中,他們繞著盤旋公路往回走,直至白色襯衣徹底消失在車前鏡當中。

“在看什麽,這麽入神?”

“路過的一些風景而已。”錢絮不緊不慢道。

他隨口問起,比起關心,已經盡可能地比較像是普通的問候了:“過得還好嗎?”

“我聽說節目這一周就上了,到時候我可要認真看。”

言妙妙坐在兒童安全座椅上挑了挑眉:“趙叔叔,那你是看我,還是看錢絮姐姐啊?”

“不都是看你們嗎?”趙不回不知道鬼馬精靈的小孩又怎麽會發出這種敏感的疑惑,面上不顯露片刻的緊張,手卻在下一個紅路燈之前不斷做著張合運動,“這有什麽區別?”

言妙妙捧著小臉,意味深長道:“這可不一樣哦——”

趙不回雖然已經不再說話,但明晃晃的眼神無疑是在祈求著對方不要再問下去,而懂事的言妙妙也不足以讓他失望,終於不再執著於這個話題,玩弄起了夏婉女兒分享給她的洋娃娃。

他從車上的某個玄關處拿出一袋食物,“錢絮,我車上有一些零食,你可以先將就著墊墊饑。”

言妙妙興奮得手舞足蹈道:“趙叔叔,我們可飽了,這兩天絮絮姐姐給我親自下廚,她做的飯菜可好吃了,簡直比我家樓下的餐館還要好吃。”

錢絮回頭,一度沈浸在言妙妙溢於言表的誇讚中,差點迷失了自我,還好,她對自己素來有比較準確的判斷,“你再誇下去的話,我可要得瑟了。”

趙不回心底卻空落落的,小家夥都吃過她親手做過的飯了,而自己卻只吃過她給自己在生日當天買過的幾個熟菜。熟菜頓時就不香了。

“你很擅長做飯嗎?”

“勉強能入口而已,”錢絮對做飯這件事只能說熟悉每個固定的流程,鮮少有自己的心得,大多也是簡單易上手的菜,她誠實道,“不然在美國的那幾年該怎麽熬呢。”

“天天垃圾食品,不也活下來了麽。”他自嘲。

趙不回處心積慮就等著錢絮的下一句話,以為她就要做出邀約了,自己去過錢絮家,卻沒有吃過她親手燒的飯,而錢絮也總是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家夥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你上次想讓我一個開二手車的人請飯你忘了嗎?”錢絮有的時候發覺趙不回真的很大膽,他這個人和別人真不一樣,有的時候沒臉沒皮的,“我發覺你越來越離譜了,我在這裏怎麽著也算是辛苦了兩天,你總不至於希望我現在跑回家給你做頓飯吧?”

趙不回搖搖頭:“我沒那個意思。”

又補充說明,“就是你以後要是有機會,需要一個試菜員的話,或許可以找我。”

在後排的言妙妙聽後瞬間發出“嘿嘿”的笑聲來。

“我會考慮的。”

錢絮面上柔和一笑,但一笑了之後,趙不回已經知道這件事距離擡上日程,簡直遙遙無期。

“等會兒,我有事要和你講。”

這一陣子的調查終於有了眉目,趙不回順著沈祈的關系網順藤摸瓜往下翻查,沒過多久,顧渭的名字赫然在列。他想,為了她的安全著想,他瞞不下去了。

“和李惜音可能也脫不了幹系?”

“是的,我懷疑她去趙天集團求職也受到了這個人的指示。”

“你在為她感到可惜?”趙不回知道錢絮心善。

“那不至於,總不會她背棄我們的友誼,我還要眼巴巴地原諒她,”錢絮公事公辦的口吻道,“具體原因是什麽另當別論,但我總不能一味地包容所有人。”

“你想怎麽做?”

錢絮並不知道趙不回近來也在調查這些事情,心知肚明的她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他應該已經許多次在我身邊盤查過情況了,為的不就是把我當作廉價的禮物,送給沈祈麽?”

“賣乖討好的方式有很多,他卻偏偏在男女問題上大做文章,我作為女性,很不恥。”

“你希望我怎麽做?”

“我們能怎麽做啊,以逸待勞?”錢絮擡眸瞧了今天在駕駛位置的那位,倒像是比自己更嚴陣以待,“他們總會按捺不動的。”

“你盯著我看幹什麽,無非是沈祈手上有一塊肥肉,眾人以為在他沈祈身邊便能理所當然陪他一起享用,可是沈祈是個怎樣無情無義的人,他們心裏難道就一點數也沒有嗎?”

錢絮沒有因此太過煩惱 ,玩笑道:“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他們總不至於給我下藥吧?”

趙不回臉色一沈,瞬間連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這也是我們日後要防範的。”

“顧渭在之前並購案件當中,用了不少下三濫的手段,可不是什麽好人。”

錢絮了然:“和沈祈在一起玩的能有什麽好人?”

前段路口,趙不回來了個急剎車,說曹操,曹操到,沈祈的車罔顧交通法規,直接逼停在了他們的車前。

趙不回利落起身:“我下車,你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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